辛卯年同袍景山祭祀崇祯帝祭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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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大明毅宗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文
      岁逢辛卯，乃去明末甲申三百有六十九年矣，是三百余载，曰长，较之以五千年之历史不过一瞬耳；曰短，则夫忠贞之故事，今乃替之以后庭之艳曲，而乡时英雄之鲜血，早为秦淮之江水冲刷净尽矣。悲夫，奈何我国之民众若此健忘耶？不肖臣等为是文，惟愿上之英神使我同胞华夏精神不泯！
      国家危难，振古有闻。周幽不德，镐京残破；宋季末造，崖山凄惶。我大明太祖高皇帝崛起布衣、奄奠海宇，驱逐胡虏，复我汉人江山，日月重光，山河再造。微我高皇帝，我族类摧残如印度、埃及矣；微我高皇帝，我文轨沦亡如印加、巴比伦矣。成祖文皇帝五出朔漠、扫荡残元，奸凶授首、胡虏胆寒。上自幼敦敏，光宗崩时，上方年幼，依立嫡长之制，乃立熹宗。熹宗虽圣，然魏阉长伴左右，蒙蔽试听，自封高位，一时江山飘摇，风雨欲来，然阉党肆无忌惮，愈罔上锢下，天怒，遂王恭场灾，熹宗闻是灾，且惨且异，乃下诏罪己，而力不能达，天不假寿矣。逮上登极，以迅疾之势，雷霆之力，横扫阉贼，孽首畏罪自绞于道路，然后寸断于市，阉贼二百有六十余人，或死，或流，乃群阉震慑，莫敢臣视，河清海晏，百姓安康。
      上虽勤俭，臣皆误国，地方官横征暴敛，致民不堪命，反首一呼，群反相应，百姓求生，亦投贼军，此岂上之意乎？上爱民如子，取黎民毫发亦不忍，岂能为此乎？皆群臣枉食君禄，不仁不贤，其所读诗书，皆入犬腹矣，错为书生！时建州女真不思先帝之恩德，起兵数十载，努尔哈赤贼子皇太极称帝努尔干，建伪号清，数攻边墙，惨败百余，然其贼乱之心，竟无丝毫之损，上乃遣洪承畴一举歼灭，洪氏丑类，不学无术，用兵无法，全军覆没，本应自裁以伏辜，不期髡发易装，竟投贼矣。上闻是，久久不言，然心所想，臣等皆明，奈何值此恶岁，天竟不假一贤才乎？上殚精竭虑，事必躬亲，只为百姓安乐，天不悯上，奈何不悯无辜百姓乎？每思于是，臣等泣下。
      崇祯十七年，闯部入京，上鸣钟鼓，竟无一臣来朝，上安顿宫中诸后妃，时周皇后与诸嫔妃自经以殉国，上见坤兴公主，泣曰：“汝奈何生帝王家！”乃左袂掩面，挥剑欲死坤兴，不期短其左臂，上为是，臣亦知上之难矣！自古骨肉情深堪比江海，父母皆欲万死而全子女，上挥长剑，坤兴短臂，上心亦如汤镬寸裂而难喻，岂不痛哉？然后乃与太监王承恩同上煤山，解带投缳，虽将赴天界，而未忘百姓，乃解衣血书曰：“朕凉德藐躬，上干天咎，致逆贼直逼京师，皆诸臣误朕，无面目见祖宗，自去冠冕，以发覆面，任贼分裂，无伤百姓一人。”
      自成固无德，又与吴三桂有隙，两贼相争，不期三桂以最下之法，开山海关，迎满清入关，自成死于九宫山，满清铁骑，踏遍中原江山，然上之德犹存，百姓感之，皆举义旗抗清，京师徐三辈，名字尚无，亦请人书忠义二字于大布之上，绝食而死，农工商等亦归南明，无论贤士大夫矣，阎应元八十日抗清效忠，夏完淳十七岁怒骂洪叛，史可法保扬州城全门宁死，郑成功忠大明朝父子绝亲。清既立，不修周封微子启之德，然竟效南朝尽灭先朝皇族之事。悲夫！上之太子次子自闯入京则无音讯，唯上之五皇子朱慈焕上在，慈焕太子隐居山林，教书为生，改易姓名唯求平安，至太子七十有六岁，康熙闻之，竟押解太子，凌迟于京师，古稀之岁，仁朝斩亦不忍，竟施此酷刑，玄烨之毒，桀纣可堪！
      然有清二百余年，反清复明之事，上至骚客文人，下至洪门聚义，曾有更张乎？从未也！此非感乎上德，明乎大义耶？陛下崩御二百六十七年后，岁在辛亥，有孙中山氏，驱逐鞑虏，恢复中华，再造太祖高皇帝之功业。上若闻是，九天有识，亦当宽慰也。
      今臣等具，乞圣明智，伏惟神灵保宥中华，使华夏文化礼仪复兴在望，挺立于世界民族之林，乃上祭文，伏维尚飨！  

十四万人齐卸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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